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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节母亲的针线活

来源:枕套 时间:2023/8/6

林海-暗香.mp3

05:44

来自舌尖上的信阳

在母亲节到来之际,

祝天下所有的母亲

节日快乐!幸福永远!

《母亲的针线活》

文/青荷

在我的印象中,母亲的针线活不但细作,而且非常精致。

生活中,母亲的一双手好象就没有闲过。忙完这个,忙那个,只要一闲下来,她便开始了她的针线活。母亲做针线时常常伴她左右的是那个针线簸箩,簸箩是用柳条编成的,浅浅的,八角形状。里边有剪刀、针、顶针、线、画粉,还有一卷一卷的碎布头。针装在一个细长的小药瓶里,碎布按厚薄及颜色的深浅分别用布条扎着。

母亲的针线活做得好,周围的人都说:她的手艺好。她的这个手艺,不但使我们能穿上合身的衣服,邻居们也都受益匪浅,哪家扯了新布,都习惯来找母亲,让母亲帮着裁剪,帮着缝制,母亲再忙也从没拒绝过。

母亲做出来的衣服不仅合身,而且好看。好看,就是有美感,有艺术性,不过,那时的人不这样说,只说好看。

母亲说:好衣服要看人穿。人在找一件合适的衣服,衣服也在找那个合适的人,找到了,人满意,衣服也满意,人好看,衣服也好看。

母亲认为,一块布要变成一件合适的衣服,如同一个人要变成一个好人,都得下点功夫。无论做衣或做人,心里都要有个标尺和样式,才能做好。

母亲做衣服是那么细致耐心,从尺量到裁剪到缝制,好象都在体会布的心情。一块布要变成一件衣服,它的心情肯定也是激动充满着期待,或许还有几分胆怯和恐惧:要是变得不伦不类,甚至很丑陋,布的名誉和尊严就毁了,那时,布也许是很伤心的。

母亲每次缝衣,总是坐地端端正正,如果是白天就坐在光线敞亮的院子里,在高高的天空下边做小小的衣服。如果是夜晚,母亲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灯下,一下一下地轻轻扬起的胳膊,就象是在舞蹈。神情虔诚、安详、朴素,而且有几分庄严。

那些年,父亲工资不高,养活一家人十分吃紧,母亲凭着她的针线手艺,挤时间做些婴儿的猫头鞋、小花帽托邻居拿到街市上卖,贴补家用。一家七口人的鞋和衣服也都出自母亲之手。棉衣、单衣,春夏秋冬,从头到脚,都贯穿着、渗透着母亲的一针一线。

我们兄妹小时候很少有新衣服穿,只有在过年的时候,才可能穿上一件新衣。旧衣服、补丁衣服是我们的日常服装。大的穿过的旧衣,经母亲拆、翻、裁、缝,小的接着穿。令我们引以自豪的是,我们用旧装改制的衣服在周围的孩子们中间是最合身、样式是最时兴的,就是那一块块的补丁,经过母亲精心搭配,其颜色和形状就成了衣服上的一个点缀,补丁衣服也成了一件好看的艺术品。

现在回想起来,在那些打满补丁的岁月里,母亲用她朴素的美学,依着她心目中的“样式”缝补着生活。

除了做衣服,母亲的湘绣也是很棒的。父母亲用的一对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套,就是母亲的杰作,四周青青的荷叶,中间两朵粉红色的荷静静地挺立着,彼此依偎,相互照应。枕在这样静美的叶上荷上,那梦也该是青青的,静静地吧?

我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梦,她总是默默地忍受着生活的苦难,忍耐着生活的艰辛,只知道埋头付出,从没想过自己,也从没对生活抱怨过。她把她所有的爱一针一线的缝进每一件衣服,紧贴着我们的身体,温暖着父亲和我们兄妹的身心。

稍大一点,我也学着母亲做些针线,母亲总是在一边教我怎样把针脚走直走匀,她说:飞针走线也像走路,该直的时候一定要直,遇到坑坑洼洼也要一步不拉的走过去,不能长一针短一针的。我细心体会母亲的理念,耐心临摹母亲的纹路。

那一年母亲病的很重,病魔折磨着心灵手巧的母亲,坐起来都很困难。十六岁的我,见周围的女孩子都穿了“小衣服”,望着日渐发育成熟的自己,我在母亲的针线簸箩里翻出一尺多细白布,用了两个夜晚,偷偷地为自己做了两件“小衣服”,针线虽不及母亲匀称细密,但也很合体的起到了束胸的效果。

这以后,我把母亲的针线活接了下来,母亲去世后,她的针线簸箩开始与我为伴。

我学着母亲,为弟妹们做衣服;学着母亲,把图案临摹在布上,一针一线地绣着。绣着自己的心情,缝着自己的爱意。

以后有了缝纫机,许多针线活都用它替代了。但是直到现在我还喜欢静静地坐在窗前做些针线,沉入母亲的那种心境,进入母亲那种境界。或许是孤寂的,在孤寂中沉淀出一种仁慈、安详和宁静。

(此文曾发表在《大河报》《信阳日报》)

文字:青荷

图片:网络

编辑制作:青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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